打开卫生间的门走出去,傅城予正站在窗边接电话,眉目之间是罕见的阴沉与寒凉。
她不想见他,不想理他,偏偏又赶不走他,所以便只能睡觉。
放下手机,他又静立了片刻,才终于回转头来,脸上的神情也已经平复许多,看着她道:饿了吗?阿姨在来的路上了,很快就能吃东西了。
直至护士推门而入,给顾倾尔送来今天要输的药水和要吃的药,顾倾尔才终于又一次睁开眼睛。
说完,他才又看向顾倾尔,道:既然有人送小顾老师回去,那我也就放心了。
就算是萧家人对她动手,害得她没有了孩子,那又怎么样呢?
深夜的病房十分安静,而这间只有两个人的病房里,更是安静到极致,连呼吸声都欠奉。
傅城予原本还头痛着,看见他的一瞬间就清醒了过来,很快站起身,走向了林潼所在的方向。
原来傅先生可以听见我说话是吗?顾倾尔说,那究竟要怎么样你才肯走?
傅城予闻言,大概意识到什么,却还是缓缓开口重复了一次:我们可不可以重新开始?